了一朵花,他看恼怒地瞪他,脸上扯了笑:“小妖精不是朋友之间的称呼?”
“不是可以表现我们俩关系很?”
“我留这个称呼什么不对?”
倪鸢:“……”
睚眦必报周麟让,哑口无言倪勾勾。
倪鸢:我又输了。
倪鸢在坑周麟让的喜悦,和周麟让坑的愤慨中,度过了这几天。
月十四,六中开学。
与前几天的冷寂景象全然不同,学校像座大雪覆盖的森林突然苏醒,冬眠后的动物们纷纷涌进来,森林重新注入了生机。
丛嘉搭妈妈的车来学校报道,倪鸢昨晚说了在教学楼前等。
倪鸢跟丛嘉妈妈互认识,“阿姨新年快乐。”
“小鸢新年快乐,我久没看见你了,下次跟丛嘉到家来玩啊。”丛嘉妈妈说。身上穿着装,看上去干练而精神。
“妈,你赶紧去忙,我自己去教室报名。”丛嘉摆摆手说。
丛嘉妈妈无奈又宠溺地在头捋了一把,握着包走了。
倪鸢眼神,丛嘉偏头时发丝甩动,露底下一抹深蓝,“嘉嘉你染头发了?”
“我去,我就染了一小撮还藏在底下也你看来了?”
“你最不要老班发现。”
“等发现了说。”
一碰面,两人完全不像已经整整一个寒假没见了,仿佛今早还一起去甜品店吃了东西撸了猫。
倪鸢替丛嘉把头发拨弄几下,从外面看不端倪了。
丛嘉拉着倪鸢就问:“你跟弟弟进展到哪一步了?”
倪鸢把丛嘉牵到僻静处,跟分享内心感言:“说起来可能点厚脸皮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我对他来说比较殊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。”
“你对他来说本来就很殊啊,”丛嘉嚼着口香糖说,“眼睛的人都看得来。”
“是吗?”倪鸢狐疑。
丛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“信我,火眼金睛。”
我甚至觉得弟弟本来就喜欢你,你俩之间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。
“先别管这个,我们去报道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倪鸢说。
高二(3)班的教室里喧闹无比,胡成叫了几个同学在打扫卫生,桌椅拖曳声刺耳嘈杂,多数人在嬉笑打闹。
开学一天,爆了头一桩八卦——宗廷和礼虞分手了。
这两人座位都靠后,但全然没任何交流,成了不干的陌生人。而且据说礼虞现在跟高三的一个学长走得很近,目击者看见俩人手牵手遛操场。
学校生活枯燥乏味,本来两枚硬币都能玩花来,何况这么大的八卦,事者不在少数。
熊吉元跟宗廷形影不离,像宗廷的影。
因此都从熊吉元那里打听,是谁先提的分手,为什么要分手。
熊吉元还真不知道,什么都说不上来,他不敢问宗廷。
倪鸢和宗廷也是同一所初中升上来的,以前算走得比较近,甚至人拐弯抹角问到倪鸢这里来了。
倪鸢说:“把历史寒假作业交一下。”
对方立马跑了。
丛嘉笑:“哈哈哈哈鸢儿,真你的。”
倪鸢:“你的历史寒假作业也交一下,老师就发了五张卷,说不能敷衍要认真做的,开学会检查。”
丛嘉:我笑不来了。
丛嘉边写卷边念叨说:“八百年过去了,含香都变成蝴蝶飞走了,唐僧都去西天取完经了……看看人家,都开始又结束还又开始了,都搞上高三学长了……”
“看看你……”
倪鸢端坐在座位上,手里握着笔在教辅书上做标记,柔软的灰粉格围巾抵在小巧皙的下巴处,一本经地说:“搞上学长又怎样,我还要搞学弟呢。”
丛嘉:“哦豁。”
倪鸢:“这个星期内,一、定、把、人、拿、下。”
丛嘉激动地合掌拍了下手,露看戏的表情,“拭目以待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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