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黄的,绿的,蓝的,黑的待他反应过来时,人已躺在了距离甲板中心一丈开外的船舷下,鼻梁骨发热发闷,他抬手一抹,一手鼻血。
“妈的”余祉躺在地上,陷入了对人生的迷茫。
为什么,吵架吵不过,打架竟然也打不过
京州来的野蛮人,真是可怕,京州,真是个可怕的地方
余祉在自己擅长地领域被轮番碾压之后,走到了人生的绝境,他开始回忆他的精神导师余象天,这种时候,余象天会怎么做
余象天一定会
“打死人了报官,快报官”余祉把鼻血往脸上、头上一抹,弄得惨烈无比,他坐起身来,扯开嗓子大喊,“打死人了,路过的大哥大姐啊,帮帮忙,行行好,帮我做个见证,这两个人,这两个人他们是杀人犯千万别让他们跑了”
宋凌霄被余祉这副惨样吓了一跳,麻蛋,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,竟然反咬一口。
等等,他似乎见过这番表演的,对了,在京州大街上,当时余象天也坐在地上来了这么一出
不愧都是老余家的人,撒泼耍赖都是一样一样的
正在这时,岸边上,两个差役匆匆向码头跑来,他们本来是指派到余杭书市上来巡场的,正好走到码头这边,就看见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从码头旁停靠的一艘画舫上跑下来,一边跑一边嚷嚷:“打人了”“出事了”“建阳书坊的打手欺负京州来的小书商了”
差役听得一头雾水,只知情况十分紧急,急忙赶过来瞧瞧什么情况,没想到就看见建阳画舫上,横七竖八躺着一群壮汉,看情况十分惨烈,只是不知道是谁打谁。
这种大型活动上最怕出事,影响不好,书市本来是挺好的活动,这么一闹,人心惶惶,可能以后就没人敢来了。
差役们可担待不起这责任,急忙跑到画舫上来,大声叱问道:“谁,谁是建阳书坊的打手为什么打人”
余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他扶着船舷站起来,颤声道:“差役大哥,你们可不要颠倒黑白啊,我们建阳书坊都是老实本分的人,你看看,这一地躺着的都是我们建阳书坊的伙计,您看看他们被打成什么样了,还有我,我这鼻梁骨都被打断了,我这血哗哗流,我现在眼前一阵黑一阵红的,我可能是快死了”
差役一见余祉,也被唬了一跳,这人满脸是血,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,也不容易,一名差役上去扶住他,将他扶到甲板中间来:“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打你你别怕,我们是府衙的差役,专门来维持书市秩序的,你说,谁打你了你”
余祉装出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,抖着手指,怨愤地指着宋凌霄和陈燧:“就是他们,就是他们,京州来的土匪强盗”
差役看向刚才就站在那里的两个少年,不由得诧异,那两人分明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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