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秤砣,无法阻拦地向更沉重的另一端划过去。她有许多事不明白,最不明白的便是此刻:
她甚至有些恨了。恨那边的人群里有的是人,还有她刚刚割席出去的师弟,哪里就轮到你去逞英雄呢?
她在心里祈祷,求求师兄不要碰陆呦。
八年对她不远不近,也对别人冷情冷性,一直这样一视同仁,让她明白他就是这样的人,不要如阮竹清一样,打破她心中的天平,不行吗?
“师兄……”她短促地喊了一声,然而事与愿违,她眼睁睁地看着沈溯微掠过去,在陆呦挨到地之前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。沈溯微道袍飘动,低头看怀里的少女。那场面甚至有些梦幻。
四周已经惊叫一片。
然而沈溯微短促地看了看陆呦的脸,又看了一眼阴云密布的天,忽然道:“诸位闪开一点。”
“她要开灵根。”
然后,几乎是瞬间,一道闪电劈下,把戒律堂前的雨幕照得雪亮,也照亮了所有慌乱退开的围观者们瞠目结舌的脸。
此事以鸡飞狗跳、不了了之结束。
后来的好些时日里,徐千屿每晚以被子蒙脸,觉得没劲。
她不想笑谁了。
她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。
她前脚刚质疑陆呦没有灵根,上天就给了陆呦劈出一个灵根。因沈溯微护法及时,天雷并未误伤任何人或场地,陆呦这灵根也筑得稳固漂亮,属性同她一样——纯净的甲级雷灵根。
原本出春回来是千屿最风光的时候。
以往此时,她带着斩获的各种高级魔物,能出尽风头,然而此次不同了:
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津津乐道,有了灵根之后小师妹功法是如何突飞猛进,宛如天才在世,如何打了多少看不起她的人的脸。
她仿佛活在了真空中。
领完鞭那一日又是阴天。
行刑的那膀大腰圆的妇人目露悲悯,尽职尽责地抽完了她,看她一瘸一拐走到门口,又从后面追上来,给她披上一件斗篷:“小师姐,外面可下雨了的,保重身子。”
外面细雨蒙蒙,徐千屿无心回去,一人在岛上溜达,不知走到了何处。
雨中落英缤纷,浅粉色的花瓣铺散了一地。
身旁忽然开了一扇窗子。
“怎么不打伞?”窗子里探出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的脸。
此人长了一张笑靥,双手交叠搭在窗台上瞧她,神情颇有些看热闹的意味。
“要你管。”徐千屿回头呛道。
不出所料,那少年面色一凝,“哗”地关上了窗子。
可是过了片刻,窗子却又打开,少年嬉皮笑脸地看出来:“来来,从前面进来,门给你留着。”
天色本就昏暗,这屋里的窗户贴满了黄纸,屋内更是暗不见光,却十分干燥洁净,笼罩着一股浅浅的香气。
这少年盘腿坐在榻上,一片黑袍前摆搭下来。他侧头关上窗子,与她解释,“因为我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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